美国智库调研报告：中国的创新体系比人们之前了解的要“强大得多”

当地时间9月18日，美国信息技术和创新基金会（ITIF）在华盛顿国会山举办的活动中发布了一项持续20个月的调研研究报告。该调研报告对44家中国企业在核能、半导体、人工智能、电动汽车和材料科学等关键技术领域的创新表现进行调查，其调查结果发现：“中国的创新体系比人们之前了解的要‘强大得多’”。

据悉，美国信息技术和创新基金会（The Information Technology and Innovation Foundation，简称ITIF）是一家位于华盛顿特区的无党派科技智库，在全球科技智库中享有很高的声誉，被认为是世界顶尖的科技智库之一。ITIF的研究覆盖了广泛的议题，包括中美科技竞争、人工智能、量子技术、数字经济等。

中国在核电、电动汽车和电池等领域表现突出

根据该调研报告，中国在核电、电动汽车和电池领域的表现非常突出。

其中，中国在建的核电站数量超过世界其他国家总和，过去十年内建造的核电站数量超过美国过去30年所建。到2030年，中国有望超过美国成为核电发电量最大的国家。这一发展趋势主要因中国已成为首个运营部署具有新设计和非能动安全系统的先进第四代核反应堆的国家。

而且，该调研结果称，中国在部署第四代核反应堆方面可能领先美国10至15年。2023年12月6日石岛湾高温气冷堆示范工程正式投入商业运行，其是全球首座投入商业运行的第四代核电站，标志着中国在第四代核电技术研发和应用领域达到世界领先水平。

华能石岛湾高温气冷堆核电站示范工程外景  图片来源：中国华能

目前，中国拥有完整的新能源汽车产业链和超大的市场规模优势。根据调研报告，目前中国生产的电动汽车占全球的62%，电动汽车电池则占全球的77%。从汽车生产量来看，中国在1985年仅能生产5200辆汽车，而今年预计将生产2680万辆，将占全球市场份额的21%，到2030年将达到全球市场份额的30%。

AI、机器人、量子技术等发展迅速

在人工智能方面，中国在AI领域取得了显著进展，并对美国现有领导地位构成潜在挑战。根据ITIF不久前发布的一项《How Innovative Is China in AI?》报告，中国在AI研究出版物数量上已经与美国并驾齐驱，显示出强大的科研产出能力，但研究的全球学术影响力仍有待提高。在生成式AI领域，中国的研究成果已与美国不相上下，甚至在某些方面有所超越。

中国在大语言模型（LLM）和开源生态系统方面也取得了显著进展。近年来，中国的AI大模型在多个双语基准测试中的表现大幅提升，部分模型的性能甚至超过了美国同行。与此同时，中国的开源LLM生态系统正在迅速发展。以阿里巴巴的Qwen 1.5和Zhipu AI的ChatGLM3为代表的开源模型，在多个基准测试中表现优异，显示了中国企业在开源领域的创新能力。

ITIF最近公布的另一份最新研究则显示，美国遏制中国AI进步的意图“不太可能成功”。目前中国正设法绕过华盛顿的出口限制，培育本土创新，迅速挑战美国在该技术领域的主导地位。

在半导体领域，尽管中国企业在设计和传统芯片生产方面有所进展，但在大批量生产尖端逻辑半导体芯片方面仍落后于全球领先企业约5年，在存储芯片和半导体制造设备方面同样落后。不过，中国正在大力发展本土化的、成熟的半导体产业链“闭环”，促进了大量的创新。

根据该报告，在机器人方面，2023年中国部署的工业机器人数量超过了世界其他国家的总和，意味着中国机器人和自动化正在制造业经济以及其他领域发挥催化作用。

优必选机器人在汽车工厂进行组装工作  图源：优必选

根据（ITIF）此前发布的《中国机器人产业创新力如何？》报告，虽然美国发明了机器人技术，但现在却失去领先地位，领先的机器人生产商位于德国、日本和瑞士，中国正在积极追赶。无论是生产量还是使用量，中国均领先世界。

2022年实际机器人采用率占预期机器人采用率的比例排名前20国家/地区 资料来源：ITIF

中国在量子通信方面已取得了显著领先地位，但在整体量子技术实力上，仍存在提升空间。特别是在量子计算领域，中国相较于美国仍有一定的差距。报告数据显示，中国已投入高达150亿美元的公共资金用于量子技术的研发，这一数字远超德国、英国、美国、加拿大、法国和日本等国家。该报告“点名”了9家初创公司和5家科技巨头，如国仪量子、上海昆峰、本源量子等，以及阿里巴巴、百度、华为等企业的量子计算实验室或平台。

此外，ITIF研究发现，尽管中国在生物制药领域仍落后于美西方，但正在迅速赶上。

“中国靠科技创新，不是靠偷窃”

西方国家一直有“中国科技偷窃论调”，但ITIF的这份报告，打破了所谓“中国创新依赖于从西方窃取技术”的谣言。

在ITIF举办的活动的同一天，曾在美国国务院从事科技政策工作的里克·斯威策（Rick Switzer）就指出，“中国可以创新，他们一直在创新，他们并没有靠偷窃来获得创新，他们实际上是通过非常努力的工作才取得现在的成就的。”

值得一提的是，美国福特汽车的首席执行官吉姆·法利（Jim Farley）近日到访中国，对中国电动汽车行业感到震惊——中国的电动汽车不仅更便宜，而且“更具创新性”。

对此，ITIF负责全球创新政策的副总裁斯蒂芬·埃泽尔也表示，“总体而言，我们发现，尽管中国的创新体系并不完美，但比此前人们所了解的要强大得多。”他也补充称，迄今为止的证据表明，中国尚未全面领先，“但在某些领域已经领先，在其他诸多领域，中国公司可能会在约10年内赶上或超过西方公司”。

实际上，这份报告的结果还令美国“感到忧虑”。ITIF也敦促美国政界人士和政策制定者应对中国创新带来的挑战。

而且，ITIF也曾强调，美国的关键问题在于如何保持领先，而不应该只关注如何遏制中国的进步。

不过，在这场活动中，美国国会“美中战略竞争特别委员会”主席、密歇根州共和党籍众议员约翰·穆莱纳尔（John Moolenaar）仍然表示，限制资本外流和出口管制对美国对华防御战略仍然至关重要。“出口和资本外流限制是我们战胜中国的必要条件，通过将这些工具与对我们自身创新的投资结合起来，我们就能取得胜利。”